我有7個弟兄,娘家1個,夫家6個。我經常覺得我差不多是這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,我縱使有一個哥哥讓我憂傷,卻還有6個是我的幸福。
寶羅家6兄弟,不知道爸媽用了什麼方法使兒女成長為最優秀的人,他們對社會的盡責,在天主面前也不讓聖神憂心,在家庭裏是對父母孝順的兒子,對妻子是體貼的老公,對孩子是和藹睿智的父親。寶羅是個我無論是在人前或人後都可以欣慰的好老公。而其餘的5個弟兄和嫂嫂對德希都非常的親,我家老大老二住在外省,不常在家。但在家的幾個弟兄,卻讓希真有被當成小妹被寵到不行的感覺。
於是,我時常聽到天主在對我說:“我另外給了你6個最好的弟兄來疼愛你,而你卻不可以接受一個有問題的弟兄,也是最需要愛的弟兄嗎?
有時,我覺得這一場關於愛的考試難度是這樣的大,我似乎不能用自己的能力來解決。哥哥安東好賭,好酒,性情十分的暴烈。脾氣不好就很難和人和平相處,加上工作上並不盡心,所以被fire out 了一次又一次。但好在我和父母都是有薪水的人,三個人支撐他一家(他的妻子也時常沒工作),再加上政府對他們也有補助,所以他日子並不是過不走。
其實他這樣一個人,大家對他都默認了,對他不在有什麼要求。但因他這樣的嗜好,加上和他妻子時常打架,家裏沒有平安,對孩子負面的影響太大了,因此孩子一到15歲就成了一個問題少女。人生的麻煩似乎變得如此劇烈,更加的不可收拾。
希告訴他唯有依靠天主才可以改變這一切,多年來我一直帶他們去教堂,但他並沒什麼興趣。這下因著女兒的問題,半年之內一家三口都領了洗。洗雖然領了,但人還沒有成為“新人”至少內在並沒有立馬更新。(而且他領洗的動機或許只是想讓我帶他的女兒來我家)孩子來我這裏一年,進步不少。但回去之後不到半年又和壞同學混在一起,這一次還被員警抓了,就在被員警抓之前一周,一家三口還去了教堂望彌撒。這讓哥哥實在想不通:不是已經依靠天主了嗎?怎麼事情越變越糟糕?他從此不願意去教堂,甚至所有的錯都算在了德希的頭上,橫蠻之處讓誰都受不了。孩子從看守所出來,到現在為止在一家夜總會工作,希上次回娘家,想盡了辦法來拉她回頭,不過她很熱中那樣的地方,誰勸她都不聽,讓我深感無能為力。同時我也注意到,在那種地方工作的女孩都是16,7歲的小女生,現在的色情行業年齡越來越小化,這個社會的病態與毒瘤誰能醫治?
有時我們“對軟弱的 弟兄姐妹,唇槍舌劍的盡施言語暴力,”我能夠理解這種弟兄姐妹激憤的原因,以為可以將對方罵醒,其實進到死胡同的人那裏是可以罵的醒?既然罵不醒何苦要去罵?
其實犯罪的人最大的傷害是傷害自己的靈魂和身體,而對於愛他(她)的親人來說就是陪斬!這就是為什麼對他們的不及時回頭親人們沒有耐心來等待:“你心疼他受苦,你的心靈也受不了這種煎熬。”自從侄女去了夜總會上班,我的夜晚有了錐刺之痛。
你何苦要為一點的快樂要用一生的痛苦來抵債?但既然你自甘墮落,誰的話你都不聽,我也只能選擇對你冷漠,你實在是個與我無干的人。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吧,你自己向天主負責。我不相信天主要將你的錯算在我頭上來。我只是倒楣和你們有了一點點血緣關係。
我好象出了選擇冷漠沒什麼可以排解的方法。
很多時候默想主在革責瑪尼的情景,他的痛苦和憂悶是否包含了疑問為人類這樣的犧牲值不值得?即便犧牲了人並不領你的情。即便天主死在十字架上,這個世界都還有因罪被毀滅的一天。
寶羅不久前對我說:“你期望天主做什麼?他TOUCH TOUCH 你哥哥和侄女,他們就變做好人?我告訴你,那不是愛,那是魔術。每個人都自己的生命軌跡,我們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,和恒久的祈禱。奧斯定的母親為他祈禱了13年,你為他們祈禱了多久?拉匝祿死了都還可以被耶穌復活,人就是死了都還有希望,你在擔心什麼?沒有人是無可救藥的。”
今天再回想起寶羅的話起來,心裏覺得又有了亮光和平安。也特別謝謝水方兄弟,他的博文《Mr. Siao關德輝《遇見愛》分享會》讓我聽到了一位和我有相似經歷的弟兄的分享,他需要反思的東西,也正是我需要反思的東西。
Humble,實在是我需要一二再,再二三注意的品行。而我也要重新學會對主的交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