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和周日好不容易公司有兩天休息,我卻在家生病。問其原因是不小心吃了海螃蟹,我對螃蟹很過敏,吃了過後腸胃不適,大泄不止。幾年前發生過一次。害我住了好久的醫院。為此我好久不敢吃螃蟹了,但好了傷疤忘了痛。前天貪嘴只吃了一點點,看沒想到報應還是來了。
其實這幾日我心緒不寧,總覺得娘家那頭有事發生。心裏猜測是哥哥家裏,但不好直問,於是打電話到父親家。但接著好幾日電話卻無人接聽,只好又打電話問兄長。他說:“爸爸已經不住在原來的地方了,2周以前他搬去了老人院,這個老人院是教會開的。”他的消息讓我難受之余又欣喜。家父今年都81,2了,他和我們的後母單住,上了年紀做家務已經很吃力了。但兄嫂和他們關係不是很好,也不願意去幫忙,“要幫忙就要錢鈔若干。”嫂嫂的話讓爸爸很心寒。因為平時爸爸的錢有很大部分都去接濟了哥哥的家庭。我曾經問過他請一個用人要多少錢,但離開娘家時哥哥說他們要和爸爸同吃,會好好照顧老倆口。我的心安不少。但現在看來,他們並沒有去幫忙,或著說至少雙方的溝通不好。
幾年前我和哥哥去一個教堂玩,看到修女們在裏面開設了一家老人院。環境設施都不錯,而且走過花園就是教堂。這所教堂的前身就是德希小時領洗的地方,因城市擴張,被政府搬到了較為偏僻的城郊。我對這座教堂感情很深,小時在這裏得到過老神長們無微不至的關懷。現在老神長們都去逝了,但年輕一代的神父修女卻是我自小就認識的夥伴。特別是這裏的本堂神父,我知道他講道不錯。哥哥告訴我爸爸現在在學習教會的道理而且有興趣領洗。實在讓我吃驚以外有些高興。
很多年來我都是我的家裏唯一的基督徒。我曾經試著向老父傳教,誰知他說:“天主教是帝國主義侵越中國的工具,宗教是精神鴉片。”完全是共產黨教科書的說法。這也不奇怪,他本來就是中學裏的歷史老師。但現在他居然想領洗,我給他打電話時,他也很興奮地對我說他想領洗,看來是不假了。但我還是懷疑他領洗的動機。這裏的修女對他二老很好,或許他只是想套個交情?但不管怎樣,他住在教堂對嗎?我也看得出天主在用特殊的方式召喚他。他女兒一天到晚在天父面前禱告,請主照顧爸爸,天主豈會不垂允?
雖然我不喜歡爸爸住在養老院裏,而且我也打算雇人來照顧他們,但目前看來他倆暫時住在那裏卻有天主的計畫。正好水方兄說他家一株蘭花10年不曾開花,而現在卻開出了好美麗的花來(见左),我領洗到今日已經22年了,家裏的人也開始陸續認識主,就像這株遲開的蘭花一樣,是可喜之事情。
文章末尾,也許朋友們還在擔心德希的病,我昨天腹瀉不止,寶羅勸我去醫院,我卻不肯。但其實我內心也在擔心,因為腹瀉到後來都見血色了。但我忍著沒敢告訴寶羅。只拉著他的手說:“哥,我們祈禱吧,求天主治癒我。”於是夫妻二人同心向主祈禱:“主啊,您知道我心裏有太多的擔心,但您一再顯示我,您在,您的工作超過了我的想像,您要我活在對您的信任之中。現在求您醫治我,我好衰弱,但我的工作和我的家庭都需要我。主啊,求您醫治我。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。AMEN!”祈禱之後,我的腹瀉停止了。休息一晚後,今天已經可以工作了。天主就是這樣的神奇。感謝主!
再說我哥那裏,我說,“你做得很好,帶爸爸去那裏,爸爸很高興,我也很高興。”他聽我這樣說,也很高興。我要好好愛他不是嗎?所以他有一天也可以做一個好基督徒。